第十九届中国长春电影节即将举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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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刚刚完成自己第40部作品的首演,但乌镇戏剧节发起人、常任总监赖声川已褪去疲惫,神采奕奕地跟记者聊起关于乌镇戏剧节以及赖氏戏剧的话题。对于戏剧节,身为发起人的他,不求做大做细,就是让大家来这里做梦;对于新戏《江/云·之/间》,他不求出新出奇,只从内心出发……
如果足够好就未必要新
如果说乌镇戏剧节只有一位官方翻译,那非赖声川莫属。谈起乌镇在世界性戏剧节坐标系中的位置,他无疑最有发言权。“我们不追求像爱丁堡那样,一年有1000部戏,那样的体量在乌镇也不现实。无论阿维尼翁还是爱丁堡,都是一座城市,看戏是要搭车或是叫车的,但乌镇不同,所有的剧场走路就到,餐厅、咖啡店、茶馆都浸润在一个氛围中,如果你很幸运有11天的话,完全可以在这里过上一种美好的、没有压力的生活。”
虽然乌镇有自己的独特性,但在赖声川眼中,乌镇目前最缺的其实是国际性的观众,“我们从第一届就开始努力,但这有很多客观因素,让我们慢慢来。我的梦想是哪一天看到乌镇,有一半的观众都是从国外来的,这就有意思了。我们创立戏剧节的初衷很简单,就是设立一个橱窗或一扇门,然后打开这扇门,让中国可以看到世界,也让世界可以看到中国。”赖声川说,“我们随时都在选戏,随时都在关注世界上好的作品。十几年来,我们也建立了自己的一些网络,这是无价的,很多伟大的艺术家都会主动跟我们联系,询问自己的作品是否可以参与,邀请随时都在发生。”
已经行至第十一届的乌镇戏剧节,赖声川称对自己而言,没有感慨,只有喜悦,“能够一直持续地做我们所爱做的事情,这就是喜悦。”每年,他总会被问到,今年有什么新意和期待?赖声川总是回答:新意就是期待桂花能开。今年,桂花恰恰在剧节期间开了,“这就是最大的新意。戏剧节对我来讲已经是一个持续成长的阶段,很多新板块让年青一代去主导就可以了。我的核心还是放在创作、特邀剧目,以及小镇对话上。我一直觉得,‘新’这个东西被过度重视了,比如赖声川有一部新戏,大家会问里面有什么新东西,我常常觉得压力很大,好像每一个戏都要是《如梦之梦》那种全新的创作方式。世界上只有这么多种方式来表达戏剧,真的很难。有一样东西其实比新更重要,那就是好,如果足够好,就未必要新,能够持续精彩就够了。”
一个好项目 创意很单纯
如今,乌镇戏剧节已经成为了戏剧节江湖中的乌托邦。在赖声川眼中,乌镇跟戏剧的结合是天然的,“乌镇似乎本来就应该有戏剧,戏剧本来就应该发生在乌镇。其实我们开始在做乌镇戏剧节的时候,没有想到过‘文旅’两个字,我们脑子里就是做戏。商业当然很重要,但我个人无法连接到这些,这些压力放到创作者身上也不公平,而且最后也很可能会做不好。我做创作40年,为什么还可以持续做,很大原因是整个市场的部分,我的团队不但不需要我管,也不让我管,这样我可以专注于创作。一个好项目,背后一定有一个很单纯的创意,如果掺杂着要担负营收压力,怎么能做得好!任何创作都是一样的,如果跟一个电影导演说这个片子一定要6亿票房才能回收,他怎么拍?他要拍一个什么镜头才能赚到6亿?创作者是无法保证这件事的,你只能从自己最纯真的一颗心出发去分享你心中所有的东西。”
于是,今年的乌镇戏剧节,赖声川带来了新戏《江/云·之/间》,补全了《暗恋桃花源》中江滨柳和云之凡缺失的那40年。这部被看作是自己对自己的发现之旅,替经典角色重新写了一个人生的作品,成为了戏剧节上“最好哭”的戏,既是赖声川在剖析自己的角色,也是在歌颂自己的童年。
只要有一颗年轻的心 就会在乌镇得到开心
即将在今年戏剧节期间迎来70岁生日的赖声川,同今年戏剧节期间到访的88岁的欧洲戏剧大师尤金尼奥·巴尔巴和85岁的日本戏剧大师铃木忠志相比,自称是“小小的我”。都说乌镇戏剧节是文艺青年朝圣的地方,但赖声川表示,“乌镇戏剧节并不只是要吸引年轻人,而是吸引有年轻的心的人。不管多大年纪,只要有一颗年轻的心,就会在乌镇得到开心。十一届戏剧节,我们看到一些第一届就来过的年轻人已经渐渐迈入中年,这就是人生,我很高兴他们还会继续来。每一个年龄层都可以在乌镇找到他想要的东西,关于梦想、理想、艺术,但无关年龄。”
文/本报记者 郭佳
摄影/王晓溪
统筹/满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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